《临安春雨初霁》是陆游晚年时期所作的七言律诗。诗开篇即以问句的形式表达世态炎凉的无奈和客籍京华的蹉跎,直抒胸臆,情感喷薄,整首诗的情绪在开篇即达到高潮,后面三联逐渐回落。无论是夜不能寐听春雨,天明百无聊赖“作草”“分茶”,还是自我安慰说“清明可到家”,都是开篇两句的注脚,都是本已厌倦官场却又客籍京华的无奈之举。整首诗在情思的气势上由高到低,而又浑然一体。《临安春雨初霁》与陆游一贯的、壮怀激烈的写作风格形成强烈对比,它没有豪唱,也没有悲鸣,既没有愤愤之诗,也没有盈盈酸泪,有的只是结肠难解的郁闷和淡淡然的一声轻叹,“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”。
展开 收起如果遮盖作者姓名,读这首《临安春雨初霁》,难以想象出自陆游之手。诗中虽有杏花般的春色,却更隐含着感伤之情与无聊之绪。这与平日矢志“为国戍轮台”的陆游的雄奇悲壮风格特征很不一致。可见一个诗人的性格是复杂的,一个始终刚强不屈、矢志不渝的烈士,也难免间或惆怅抑郁。这种抑郁惆怅与其雄奇悲壮并不矛盾。唯其抑郁惆怅得苦不堪言,才有更强烈的情怀的喷发。诗首的“世味薄似纱”,正是作者对现实的否定,也体现出作者刚直气节。诗末拂袖而去,也是诗人对浮华帝都的不屑。因此,透过原诗的表面,依稀仍可看见一个威武不屈的形象,这个形象才是陆游真正的一贯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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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味年来薄似纱,谁令骑马客京华。
小楼一夜听春雨,深巷明朝卖杏花。
矮纸斜行闲作草,晴窗细乳戏分茶。
素衣莫起风尘叹,犹及清明可到家。
*写于1186年3月,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