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于喧嚣的孤独
此刻我已坐在家里,天快黑了,我坐在小凳子上,脑袋垂得越来越低,最后滴着口水的嘴巴触到了膝盖。
我总是这样坐着打瞌睡,有时我用这种索涅特曲木椅的姿势睡到午夜,当我一觉睡醒抬起头来时,裤腿上的膝盖部位已被我的口水弄湿了一大块。
因为我身体蜷缩着,蜷作一团,犹如冬天的猫,犹如摇椅上的一根弯曲的木头。
因为我有幸孤身独处,我从来并不孤独,我只是独自一人而已,独自生活在稠密的思想之中,因为我有点儿狂妄,是无限和永恒中的狂妄分子,而无限和永恒也许就喜欢我这样的人。
——节选自《过于喧嚣的孤独》第十章,译者:杨乐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