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鸟集
我的存在,对我是一个永久的神奇,这就是生活。
你看不见你自己,你所看见的,只是你的影子。
我今晨坐在窗前,世界如一个过路人似的,停留了一会,向我点点头又走过去了。
夏天的飞鸟,飞到我窗前唱歌,又飞去了。
秋天的黄叶,他们没有什么可唱,
只叹息一声,飞落在哪里。
世界上的一队小小的漂泊者呀,
请留下你们的足印在我的文字里。
你微微地笑着,不同我说什么话,而我觉得为了这个,我已经等待很久了。
贞操是从丰富的爱情中生出来的财富。
假如生如夏花之灿烂,死如秋叶之静美。
艺术家是自然的情人,所以他是自然的奴隶,也是自然的主人。
爱情对世界说道:我是你的,世界变给予爱情以在她屋内来往的自由。
道路虽然拥挤,却是寂寞的,因为它是不被爱的。
——节选自《飞鸟集》第一章:我的存在,对我是一个永久的神奇,译者:郑振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