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外人
我正要对他说,他没必要这么固执,因为最后这一点并没有那么重要。但是他挺直了身子,打断了我,又最后一次劝告我,问我信不信上帝。我说不。他气愤地坐下了。他跟我说这不可能,所有人都信上帝,即使是那些扭过头不敢看主的人。
这是他的信仰,如果要他怀疑这一点的话,那他的生命将不再有任何意义。他大喊道:“难道您要我的生命失去意义吗?”在我看来,这和我没关系,我也这么跟他说了。但他已经把基督像从桌子那端推到了我的眼皮底下,失去理智一般大叫起来:“我,我是基督徒,我要请求他饶恕你的罪过。你怎么能不相信他曾经为你受难呢?”我清楚地意识到他用“你”来称呼我了,但我已经厌倦了。屋子里越来越热。跟平时一样,当我不想听对方讲话的时候,我就做出赞同的样子。让我惊讶的是,他竟真的开始扬扬得意。“你看,你看,”他说,“你是不是也信了?你是不是要把真话告诉他了?”
显然,我又说了一次“不”。他一屁股跌坐在他的扶手椅里。
据柳鸣九先生译文